• 383-586, 标注, unknown

    中国的工人、杂工以及职员击败其他来自外地的人,他们凭着毅力、自给自足和廉价,没有什么人能与其竞争。中国人不知道 什么是休息时间,什么是星期日,他们从早工作到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他们能够不间断 地进行机械的工作, 而欧洲工人持续那么久时间工作就会发疯。总之,中国人永远快乐,总是开朗乐观,似乎他们从来没有 想过能过更美好的生活。

  • 588-688, 标注, unknown

    中国人赚钱赚得很少,但是他们需要的比他们赚的更少。你会有一个印象:这些人只靠一半的工作量就可以过活,你不明白的 是,他们为何努力使自己变得苦不堪言

  • 690-769, 标注, unknown

    国家的公权力,只要官员愿意,要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他可以不需要一点理由,轻而易举地就把一个记者送进大牢。

  • 771-887, 标注, unknown

    一个通晓中国各大城市天文地理的上海人说,汉口是全世界他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们的家畜猪到处玩耍,黑色的大母猪领着刚 刚出生还没长 出毛的小猪,自由自在地在草皮上吃着主人留给它们的厨余。

  • 889-1266, 标注, unknown

    清朝的政治人物多半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来得到官位,上任之后不仅没有合理的官饷回报,还要定期向北京缴纳一定金额的费用; 由于任期只 有短短的几年,他们就必须要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尽办法谋财图利,赚回他为获得官爵的投入偏偏中国并非是有 什么虔诚信仰的民族,那些 文明之人是哲学家,大多数也是物质主义者,他们贪图金钱、地位与官位。 寺庙是为中国社会中 下层人士和女人等弱势人群修建的,这也是为什么中国的僧人很少受到重视,社会地位也比较低的缘故在这个所有事物 自几 百年来都一直枯燥单调,却又要求人们一成不变地去适应国家要求的国度,你如何要求社会进步呢?书本教条的执着已经将人 心都石化 了,这就牺牲了其他艺术的发展空间。那些习惯于书中的虚幻生活的人,早就已经没有能力感受现实的强大,特别 是在建筑中所能展现出来 的那种现实

  • 1268-1408, 标注, unknown

    人在青岛,一整天下来始终是被苍蝇围绕的,等到晚上又换成了蚊子来接班,苍蝇功成身退地去休息了。等到一晚过去蚊子吸 饱血犯困了, 苍蝇又接着出现在你的眼前。蚊子和苍蝇就是这样轮班的,一个在晚上负责把人搞疯,另一个负责在白天把你 搞晕。

  • 1410-1607, 标注, unknown

    河岸的左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城市——塘沽,这里的人用河水泥土建造所有的东西,就连房舍也不例外。这座棕色的泥土城就立 在棕色的泥地 上,看起来就好像是泥土的一部分似的说到挣钱,没有什么比直接把行李偷走更简单的了,但是,行李失窃的 情形却几乎没有发生过,这也 证明中国苦力的诚实。同时,人们最后也慢慢体认到,苦力其实是中国人中,做事最正大光明 的一群人

  • 1609-2239, 标注, unknown

    中国的那些红顶商人们,大多便是通过军火贸易来积攒财富的古来有之. 比如有一位德国商人,通过某位潜伏在北京的间谍得 知,清政府打 算买进枪支。而他的仓库里正好有一万支老旧的废弃的普鲁士步枪,当初是用一支一个马克的价格买来的。于 是,他就要向这位衔命负责枪 支采购的官员引介自己,向官员游说。 “要卖多少?”这位官员问道。 “咱们是老朋友了,就算 您一支二十马克吧。就算是亲兄弟,也得卖上三倍的价格呢。” “你来迟喽!”这位官员回应说,“我刚刚才买了一万支英国来 的枪支,一支只需要十个马克,这批货两周内就会到了。” “其实我也不想卖价超过十马克的呀。”商人解释道,“多出来的十 马克,那是咱们的友谊!” “您还记得吗?孔老夫子曾说,‘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想了想,价格上每支枪多出来的五马克归您! 剩下来的五马克,您就给同僚里负责采买 的那几位好了。我的枪确实只值十马克,但是我卖给中国政府的枪支优点在于,普 鲁士人用它们打赢了每场战役。” 这位中国官员是位“爱国志士”,认为有责任让中国赢得战争,于是这批普鲁士步枪被订购了, 原本的英国枪支也并没有被取消交易,显然, 他也参与了获利分配。不过这批枪支最终还是留在箱子里没有被打开,因为这 位官员收到的谕令是购买一万支枪,而他以政府官员虚有其表 的良知遵守了这道命令。他付了两万支枪的钱,却只买回来一 万支枪。这则故事最精彩之处在于,它可绝非一般人所认为的是出于杜撰。

  • 2241-2487, 标注, unknown

    一个位居高位的领导却从不为自己牟利,这就可能会把整个行政体制带入混乱。 由此可见,荫昌先生是不会成为居更高位的 官员的。人们想要一次性就把所有错失的东西赢回来。但情况总是这样的,当长久以来的保守已 经到了某个极点时,可能一 下就变得极端的激进。历史上所发生的事总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很少真正出现过渡的情况。在我们这里, 追求第一 的意志昭然若揭。但是,我害怕在这样的急切追求中会丧失基础。而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带来的后果其实是一场大混乱。

  • 2489-2651, 标注, unknown

    荣禄在天津接任直隶总督时,针对所属的单位下了许多人事变动命令,但这似乎不是为了把无能的官吏扫地出门,而是为了替 他的朋友和党羽把职位腾空。 我表示我正在进行一次从胶州到天津的旅行,并且,刻意强调了一下胶州,希望我的话能触碰 到这位中国政治人物心中敏感的神经,使其对此发表意见

  • 2653-2765, 标注, unknown

    一个不具有强烈反抗意识、情愿臣属于他者的民族,是无法办成大事的北京是一座数百年来已不再成长的城市,街道的清扫留 给风来负责, 冲洗则留给雨水。这两者清除不掉的,就让它留着吧

  • 2767-2858, 标注, unknown

    古老的中国步履艰难走过的那段岁月,学过历史的中国人都不会忘记。我们无法忘记国家贫弱时候的屈辱,因而才会更加珍惜 国家富强之后的自豪

  • 2860-2980, 标注, unknown

    我发现他们这些人很有趣,当然他们也一定觉得我很有趣,因为我没有长辫子的头。我是个没有眯眯眼的怪物,他们这样想着 且笑着。商人 通常都不是爱国者,他们为什么要爱一个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的国家呢?

  • 2982-3083, 标注, unknown

    中国大众对于最近的事件所知甚少,并且没有很多机会对公共生活的议题形成意见。不过,大众有什么想法也是多余的,官员 们有意见就够 了。官员做事,人民听从!

  • 3085-3262, 标注, unknown

    中国人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面对每个命令及每个命运都没有杂音,世界上没有比中国更温顺的民族了。但是,现在他们慢慢 地变强了,那 就让他变强吧!他们经历过沉重的压迫与苦难,他们从不会与命运争执。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能够承受,他 们忍受要忍受的;当不再忍受 时,他们会耸耸肩说“maski!”然后,继续忍受着。

  • 3264-3473, 标注, unknown

    在中国别的城市,如果市民对政府有所不满,原则上政府会把市民丢到监狱里面去,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上海,市民们就会把 政府推翻,然 后重新选举、另立一个政府现在到处都在建设的铁路,是否能够帮助中国实现现代化?许多迹象显示,最后的 胜利都会属于新势力的一方, 接着便会开始大幅度进步,以数十年时间的努力来弥补数千年的差距,接着上海就会成为百万 人口的大城,就像美国的芝加哥一样。

  • 3475-3536, 标注, unknown

    宁为活狗,莫为死狮。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 3538-3779, 标注, unknown

    这里的人们不单单只是为了鸦片而来,如果仅仅为了吸鸦片的话,那么他们大可待在自己的家里抽就好了,其实,主要还是为 了社交。就像 是喝啤酒一样,一个人在家里也可以喝,但还是会有很多人去酒馆。啤酒就是要等到大家在一起高谈阔论时, 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情绪时刻 喝起来才痛快,人们才会感觉到它有一股特殊的风味。一般的平民女子很少裹小脚,剧场演出 的大部分作品,都是明朝著名的英雄事迹(十 四至十七世纪),因为与当今朝代有关的表演都是被严格禁止的

  • 3781-3854, 标注, unknown

    中国的土地似乎有一半以上就像个大墓园,农夫要和死去的人争分土地,而且坟墓总是把最好的土地拿走

  • 3856-4383, 标注, unknown

    他特别希望施坦尼斯坦先生能够解释为什么中国军队在李鸿章聘用德国军事教官的教导下,还是在甲午战争中失败。施坦尼斯 坦先生回答说: “其实原因很简单,天津的军事教官只是负责训练,对部队没有直接的指挥权。甲午战争中军队是由中国军官 带领的,中国军官自身指挥能力 不足,导致无法展现出军队的战斗力。如果中国军队想要在未来作战中实施正确的军事指令, 就势必要把这些军事教官看成是部队的上级长 官。” 张之洞听完,对此说法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并且,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指 挥权的提议。太平天国之乱是当时已经没落的清朝宗亲八旗军队,与 各地起义军之间的战争,在一八五一年至一八六四年间, 死亡人数高达两千万人,是人类历史上最血腥残暴的战争之一)终于出现了一支奇 怪的队伍,十二位将旗举得老高的旗手, 领着一支队伍到来了。旗上细数李将军的丰功伟业及头衔,接着就看到轿子一台接着一台,最后, 终于有一匹马出现在视野 里。两个马夫小心谨慎地驾驭着它,一个苦力正忙着替这匹骏马撑伞。紧接着看到马鞍上坐了一团红色不明物体, 这个物体 就是李将军本人,因为下雨的关系,他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他躲在多得难以计数的雨伞雨衣里,最外层竟然还裹着几条红毛毯